卷4章17 当年六人
徐让自己大概还没意识到：自此，他已经走上一条全新的道路，旁人能给予的帮助有限，更多要靠他自己探索了。
而这也正是游戏世界的魅力之一：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以排位赛为基础而构建的这个世界，又高于排位赛。这是一个待开发的世界。
先自上而下，利用永恒之红打磨位核腰带。
又反过来，自下而上，以全新的位核腰带为基础，令强化式的修炼更进一步，完成QWE三个技能的初步具象化。
——做完以上这两步后，徐让继续试着往前推进，想要对自己的被动技能（朝着所有血量少的队友奔跑时大幅增加移动速度），也进行一次强化和具象化。却眉头一皱，明显感觉力不从心。
于是明白：眼下这就是自己的界限所在了。
再往下，强化被动技能、完善QWE、学习并强化大招R、七级之后开始学习统领式（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在没有奶妈的世界里学习统领式），这些，都还需要自己有更高的等级、更完善的位核腰带，也即更扎实的基础，才能去做。
至于英雄之心修炼法第三阶段的——英雄分身、无我式、永恒之红——这些手段，徐让还是能动用的，而且能比之前的自己，用得更好。
但现在徐让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并不游刃有余。
是的，包括开发组给自己的金手指——以英雄降临模式，凝聚英雄分身——这其实都是超出徐让自身极限的手段。可以用，但会伤身。只是伤害没有无我式和战争兵器那么大罢了。
“所以我现在真正掌握的，就只是到从位核腰带到QWE三个技能的具象化为止了。”
徐让心里涌起明悟，“再往后的所有手段，哪怕我能使用，但都不算真正掌握。”
今天自己将永恒之红和位核腰带结合，这是“自上而下”的沟通。
这就好像，现在的自己认识某个上位者（永恒之红），有对方提携自己，但自己其实并未真正自立。
如果有一天，自己从基础出发，不只是“自上而下”地接受和承载，还能反过来，“自下而上”地推进，从位核腰带出发，一步步推进到强化式、统领式、英雄之心修炼法第三阶段，不需要上位者的帮助，也能自行成圆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圆满，才算是真正完成“修行四步连贯而成的圆圈、循环”。那大概，才是自己在游戏世界中，修行大成的时候。
“……谢谢。”
徐让仰头，看笼罩自己的大红猫永恒之红。
自己现在算是成功掌控了永恒之红，但又不止如此，掌控的过程，让徐让看清了自己的修行路，这才是这次任务中，真正重要的收获。
徐让自己算是已经成功达成任务，并渐渐平复下来了。
但在蓝、喵喵的眼中，徐让周身都被一圈圈红色的气流包裹着，站在她们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不到徐让的状况如何了。
甚至不知道徐让是否在永恒之红的重压下，其实已经垮塌崩溃了？
“喵喵你到底在想什么？”蓝的神情逐渐变化，从小女孩模样，变成了熟女的气质，蓝色长卷发披肩，微抿着性感的红唇，眼神透出凌厉的质问，“这时候就给徐让永恒之红，你这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哟，你醒了！”喵喵打招呼，“好久不见。”
蓝却是眼神透着恼火：“别跟我打哈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我们中记忆保存最完整的，龙魂那家伙忘了很正常，但我不相信你会忘记让徐让继承永恒之红的正确时间点！”
听蓝话里的意思，喵喵其实知道掌控永恒之红的风险，但还是把永恒之红交给了徐让。
喵喵本来身形和眉目都是模糊的，此刻逐渐清晰，是个圆脸蛋的妹子，双眉微八，让她显得有些无辜，左边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笑容则是十分的自信。
如果说，蓝是在小女孩和极品熟女之间切换，龙魂是腿长腰细的顶级模特型身材，那这喵喵，就是个貌似邻家但其实主意很正的可爱美少女。
面对蓝的质问，喵喵笑了笑，并不退让，说：“你好意思说我么？也不知道是谁，把‘无我式’这种变态的招式，都交给他用过一次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无我式”的层次威力，更在“战争兵器”之上！
蓝眉头紧锁。
喵喵叹了口气，放缓口吻，说：“其实真要说理由的话，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吧——我们都很清楚一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所以我们才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徐让，给他压力，逼他成长。逼他成长也不是真为他好，只是为了我们自己能有朝一日重新看到外边那现实世界的真实的太阳。我们其实……都是自私的人啊。”
蓝哼了一声：“也不用把自己说得太差劲了，你很努力消除了‘永恒之红’的绝大部分煞气，然后才交给徐让的，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其实每个英雄之心第三阶段的修炼法，都有其强势点和缺陷所在。
永恒之红也好，巨神兵也罢，所有战争兵器的问题，都在于其内部会积累惊人的煞气，而这煞气会逐渐侵染兵器掌控者的身体和心灵。
英雄之心第三阶段的所有修炼道路中，目前为止，没有哪个真的能被称为完美。
蓝顿了顿，又说：“也别把我说得和你一样。”
喵喵说她和蓝帮助徐让的理由，只是为了让徐让可以最终带她们离开游戏世界，回到现实。因为她们似乎不能以残魂状态，坚持太久了，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永久沉沦。
蓝却说她和喵喵不同。
喵喵眉头微皱，问道：“你非要和‘那个人’你死我活？”
所谓那个人，自然是徐让的前任，上一位游戏测试员，同时也是这个机密项目的第一任测试员。
蓝深吸一口气，说：“这个游戏世界，这个项目，就像是我的孩子。没人能觊觎我的孩子而不受惩罚。所以我一定要杀掉那家伙，徐让就是我找的帮手。”
喵喵微微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看好：“拜托，你我的记忆缺损到，连那个人的身份都记不住了！杀？杀个屁嘞！老老实实先从这游戏世界脱身不好么？”
顿了顿，又说：“而且当初最后一战，我们五个……好吧，准确的说是六个，我们六个固然被打得很惨，我和龙魂都变成野怪的一部分，神虾你和蓝那孩子不得不融合一体，另外两个家伙，更是一个变球，一个变蛤蟆。但‘那个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觉得或许我们已经灭掉她了。所以麻烦你，别搞事情好么？老老实实帮徐让变强，让他把我们带回现实世界，就好了，可以么？”
蓝嘴角微扯，似乎在笑：“你真觉得，‘那人’被我们杀死了？”
喵喵沉默。
蓝冷笑：“你自己都不相信，对么？看看这个叫雷狐的家伙，他的修炼方法，他的打法，活脱脱就是当年那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绝对没有死，而且在这游戏世界里，留下了传承和后手。相比起开发了这个世界的我们这些残魂，她现在才是这游戏世界当之无愧的王！哪怕她人暂时不在游戏世界，而是回现实世界去找买家了，得到她的一些传承的一个小小的雷狐，就能打得我们生活不能自理！！”
喵喵这次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蓝。
蓝是正常人的身高大小，喵喵却是为了保持记忆的相对完整，以缩小身体为代价，来换取这一道残魂的相对凝实。
所以喵喵抱住蓝，其实只是搂了搂蓝的脸蛋。
两女都没再说话。
沉默着。
徐让仍被红色的气流包裹。
反观永恒之红之外，雷狐的实力，让蓝和喵喵，都忍不住感到惊讶、意外、沮丧、乃至有些绝望。
雷狐真的太强了，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当初那个人的传人，就算不是弟子学生，也绝对得到了某些那个人留在这游戏世界的传承。
这让蓝和喵喵都忍不住怀疑：她们找来的徐让，能行么？
两女透过永恒之红的半透明的躯壳，看外界正一个人压制着包括花木兰、李黛儿、希拉等所有人在内的雷狐，脸色都不大好看。
别说徐让至今仍被裹在红色的气流里，哪怕徐让真的成功掌控了永恒之红，再加上喵喵这个英雄分身，出去和雷狐打，也未必打得过啊。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到了实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把徐让送回现实世界吧，没道理让他莫名其妙地和我们一起陪葬。”喵喵轻声说，“虽然我真的很想重新看看外边的世界的太阳。”
“……嗯。”蓝苦涩地笑了笑，点点头。
她们是被困在这游戏世界了，但徐让不同，蓝其实为徐让保留了一条“退路”，即“更衣室空间”。
山穷水尽的时候，蓝可以通过“更衣室空间”，将徐让的意识，强行推出这游戏世界，让他能够回归现实，从这项目中脱身的。
蓝和喵喵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此时如此消极，只因为雷狐展现出的实力，实在是勾起了她们一些不好的回忆。“那个人”目前应该不在游戏世界，但其存在感依然如巨大的阴影一般，笼罩在蓝和喵喵的头顶。
这世界异常清澈的蓝天之下，战斗仍在进行。
这片猩红遗迹，坐落在诺克萨斯阵营的红buff营地，位于上路和中路两条战线之间。
这时候，一支从上路战线赶来的诺克萨斯军队，和一支从中路赶来的诺克萨斯军队，各自从不同方向，进驻这片群山和堡垒环绕的山谷之中。
至此，徐让等人，算是被彻底包围了。
而这也正是游戏世界的魅力之一：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以排位赛为基础而构建的这个世界，又高于排位赛。这是一个待开发的世界。
先自上而下，利用永恒之红打磨位核腰带。
又反过来，自下而上，以全新的位核腰带为基础，令强化式的修炼更进一步，完成QWE三个技能的初步具象化。
——做完以上这两步后，徐让继续试着往前推进，想要对自己的被动技能（朝着所有血量少的队友奔跑时大幅增加移动速度），也进行一次强化和具象化。却眉头一皱，明显感觉力不从心。
于是明白：眼下这就是自己的界限所在了。
再往下，强化被动技能、完善QWE、学习并强化大招R、七级之后开始学习统领式（虽然还不知道怎么在没有奶妈的世界里学习统领式），这些，都还需要自己有更高的等级、更完善的位核腰带，也即更扎实的基础，才能去做。
至于英雄之心修炼法第三阶段的——英雄分身、无我式、永恒之红——这些手段，徐让还是能动用的，而且能比之前的自己，用得更好。
但现在徐让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并不游刃有余。
是的，包括开发组给自己的金手指——以英雄降临模式，凝聚英雄分身——这其实都是超出徐让自身极限的手段。可以用，但会伤身。只是伤害没有无我式和战争兵器那么大罢了。
“所以我现在真正掌握的，就只是到从位核腰带到QWE三个技能的具象化为止了。”
徐让心里涌起明悟，“再往后的所有手段，哪怕我能使用，但都不算真正掌握。”
今天自己将永恒之红和位核腰带结合，这是“自上而下”的沟通。
这就好像，现在的自己认识某个上位者（永恒之红），有对方提携自己，但自己其实并未真正自立。
如果有一天，自己从基础出发，不只是“自上而下”地接受和承载，还能反过来，“自下而上”地推进，从位核腰带出发，一步步推进到强化式、统领式、英雄之心修炼法第三阶段，不需要上位者的帮助，也能自行成圆的时候，那才是真正的圆满，才算是真正完成“修行四步连贯而成的圆圈、循环”。那大概，才是自己在游戏世界中，修行大成的时候。
“……谢谢。”
徐让仰头，看笼罩自己的大红猫永恒之红。
自己现在算是成功掌控了永恒之红，但又不止如此，掌控的过程，让徐让看清了自己的修行路，这才是这次任务中，真正重要的收获。
徐让自己算是已经成功达成任务，并渐渐平复下来了。
但在蓝、喵喵的眼中，徐让周身都被一圈圈红色的气流包裹着，站在她们的角度，根本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看不到徐让的状况如何了。
甚至不知道徐让是否在永恒之红的重压下，其实已经垮塌崩溃了？
“喵喵你到底在想什么？”蓝的神情逐渐变化，从小女孩模样，变成了熟女的气质，蓝色长卷发披肩，微抿着性感的红唇，眼神透出凌厉的质问，“这时候就给徐让永恒之红，你这是在帮他，还是害他？！”
“哟，你醒了！”喵喵打招呼，“好久不见。”
蓝却是眼神透着恼火：“别跟我打哈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我们中记忆保存最完整的，龙魂那家伙忘了很正常，但我不相信你会忘记让徐让继承永恒之红的正确时间点！”
听蓝话里的意思，喵喵其实知道掌控永恒之红的风险，但还是把永恒之红交给了徐让。
喵喵本来身形和眉目都是模糊的，此刻逐渐清晰，是个圆脸蛋的妹子，双眉微八，让她显得有些无辜，左边脸颊上有一个小酒窝，笑容则是十分的自信。
如果说，蓝是在小女孩和极品熟女之间切换，龙魂是腿长腰细的顶级模特型身材，那这喵喵，就是个貌似邻家但其实主意很正的可爱美少女。
面对蓝的质问，喵喵笑了笑，并不退让，说：“你好意思说我么？也不知道是谁，把‘无我式’这种变态的招式，都交给他用过一次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无我式”的层次威力，更在“战争兵器”之上！
蓝眉头紧锁。
喵喵叹了口气，放缓口吻，说：“其实真要说理由的话，你和我，都是一样的吧——我们都很清楚一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啊。所以我们才好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徐让，给他压力，逼他成长。逼他成长也不是真为他好，只是为了我们自己能有朝一日重新看到外边那现实世界的真实的太阳。我们其实……都是自私的人啊。”
蓝哼了一声：“也不用把自己说得太差劲了，你很努力消除了‘永恒之红’的绝大部分煞气，然后才交给徐让的，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其实每个英雄之心第三阶段的修炼法，都有其强势点和缺陷所在。
永恒之红也好，巨神兵也罢，所有战争兵器的问题，都在于其内部会积累惊人的煞气，而这煞气会逐渐侵染兵器掌控者的身体和心灵。
英雄之心第三阶段的所有修炼道路中，目前为止，没有哪个真的能被称为完美。
蓝顿了顿，又说：“也别把我说得和你一样。”
喵喵说她和蓝帮助徐让的理由，只是为了让徐让可以最终带她们离开游戏世界，回到现实。因为她们似乎不能以残魂状态，坚持太久了，拖得越久，就越有可能永久沉沦。
蓝却说她和喵喵不同。
喵喵眉头微皱，问道：“你非要和‘那个人’你死我活？”
所谓那个人，自然是徐让的前任，上一位游戏测试员，同时也是这个机密项目的第一任测试员。
蓝深吸一口气，说：“这个游戏世界，这个项目，就像是我的孩子。没人能觊觎我的孩子而不受惩罚。所以我一定要杀掉那家伙，徐让就是我找的帮手。”
喵喵微微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自己的不看好：“拜托，你我的记忆缺损到，连那个人的身份都记不住了！杀？杀个屁嘞！老老实实先从这游戏世界脱身不好么？”
顿了顿，又说：“而且当初最后一战，我们五个……好吧，准确的说是六个，我们六个固然被打得很惨，我和龙魂都变成野怪的一部分，神虾你和蓝那孩子不得不融合一体，另外两个家伙，更是一个变球，一个变蛤蟆。但‘那个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觉得或许我们已经灭掉她了。所以麻烦你，别搞事情好么？老老实实帮徐让变强，让他把我们带回现实世界，就好了，可以么？”
蓝嘴角微扯，似乎在笑：“你真觉得，‘那人’被我们杀死了？”
喵喵沉默。
蓝冷笑：“你自己都不相信，对么？看看这个叫雷狐的家伙，他的修炼方法，他的打法，活脱脱就是当年那个人的影子！那个人，绝对没有死，而且在这游戏世界里，留下了传承和后手。相比起开发了这个世界的我们这些残魂，她现在才是这游戏世界当之无愧的王！哪怕她人暂时不在游戏世界，而是回现实世界去找买家了，得到她的一些传承的一个小小的雷狐，就能打得我们生活不能自理！！”
喵喵这次什么也没说，走上前去，轻轻抱住了蓝。
蓝是正常人的身高大小，喵喵却是为了保持记忆的相对完整，以缩小身体为代价，来换取这一道残魂的相对凝实。
所以喵喵抱住蓝，其实只是搂了搂蓝的脸蛋。
两女都没再说话。
沉默着。
徐让仍被红色的气流包裹。
反观永恒之红之外，雷狐的实力，让蓝和喵喵，都忍不住感到惊讶、意外、沮丧、乃至有些绝望。
雷狐真的太强了，看起来极有可能是当初那个人的传人，就算不是弟子学生，也绝对得到了某些那个人留在这游戏世界的传承。
这让蓝和喵喵都忍不住怀疑：她们找来的徐让，能行么？
两女透过永恒之红的半透明的躯壳，看外界正一个人压制着包括花木兰、李黛儿、希拉等所有人在内的雷狐，脸色都不大好看。
别说徐让至今仍被裹在红色的气流里，哪怕徐让真的成功掌控了永恒之红，再加上喵喵这个英雄分身，出去和雷狐打，也未必打得过啊。
“如果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到了实在没有希望的时候，把徐让送回现实世界吧，没道理让他莫名其妙地和我们一起陪葬。”喵喵轻声说，“虽然我真的很想重新看看外边的世界的太阳。”
“……嗯。”蓝苦涩地笑了笑，点点头。
她们是被困在这游戏世界了，但徐让不同，蓝其实为徐让保留了一条“退路”，即“更衣室空间”。
山穷水尽的时候，蓝可以通过“更衣室空间”，将徐让的意识，强行推出这游戏世界，让他能够回归现实，从这项目中脱身的。
蓝和喵喵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此时如此消极，只因为雷狐展现出的实力，实在是勾起了她们一些不好的回忆。“那个人”目前应该不在游戏世界，但其存在感依然如巨大的阴影一般，笼罩在蓝和喵喵的头顶。
这世界异常清澈的蓝天之下，战斗仍在进行。
这片猩红遗迹，坐落在诺克萨斯阵营的红buff营地，位于上路和中路两条战线之间。
这时候，一支从上路战线赶来的诺克萨斯军队，和一支从中路赶来的诺克萨斯军队，各自从不同方向，进驻这片群山和堡垒环绕的山谷之中。
至此，徐让等人，算是被彻底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