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玄对玄-《天机勿语》


    第(2/3)页

    “靠!”我骂了一句,拿树枝戳了戳那东西,软软的挺有弹性,一使劲,将它捅漏了,里面流出一些油状的液体,球囊里还包着什么东西。我又费事的把口子弄大一些,发现那里竟然是一个小纸包。

    小心翼翼的打开,是用符纸包着的几片指甲和一撮土,符纸上隐隐的写着谁的生辰八字。我急忙用手机凑近了拍下来,然后拿铁铣弄了些土盖上去。这样的行径算是破坏现场,但是,我相信,就算我不破坏,那些警察法医也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甚至我也并不敢十分的确定。

    我只是怀疑,这黑毛球九成是用来下传说中的降头用的,而且是降头术里的药蛊降。

    降头术源远流长,法术诡异离奇,修炼和使用都恐怖而令人生惧。在东南亚地区使用的比较多,在我国海南的黎族,也不乏精于降头的大师。

    这样看来,这女人是被降头弄死的。但不仅仅是降头,她还被放了一种诅咒术。

    民间的诅咒术中,最普通的是以布娃娃、木人、稻草人等为载体,将被诅之人的生辰八字写在纸上,与此人的头发、指甲等物一起封在人偶的腹中,然后用朱砂将其面部涂红,于夜深人静无人之处,用三寸钉子定入人偶心脏位置,而被诅咒之人轻则霉运缠身,重则家宅丧尽,性命堪忧――其实,施术时还有其他的讲究,但民间很多愚夫愚妇只知其行,不知其深,在不同程度上坏了这门法术的名声。

    而这具尸体,同样是一个载体,作用相当于布娃娃木头人之类。

    事情有点扑簌迷离了――用降头术害死人,然后以其尸体来施诅咒。又害死一个孩子放入棺中......这里面究竟还有多少人命。

    这个施术之人,想要干什么?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这么大的阵仗?

    正琢磨着。张正杰派出所的人带着上级公安局的人上山来了,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大高个。

    张正杰一看,立刻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许队,怎么您亲自来了。”

    那个‘许队’看了他一眼,打着哈哈说:“张大所长亲自报案,我们能不来嘛!”他瞄瞄我们几个人:“怎么回事你这是?”

    “咳,这事说来话长。我爷爷不是要迁坟嘛,刚好有一位北京来的先生是内行。我请他们来帮着上山选个墓地,结果没想到,挖出那么个东西......”

    他们在一边介绍情况,其他的人已经动上手了,四处侦查寻找线索,一个白大褂挺专业的凑近了棺材。

    我和孙威躲远一些边嘀咕边看热闹,公主负手昂然而立,仿佛眼前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呃,本来也确实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嘛。

    没多久,那个络腮胡子的‘许队’向我们走过来。“你们就是老张说的那几个北京看风水的?”

    我和孙威看看他,没有接话。靠!就算你不叫大师、先生,也得称呼一声同志吧!

    “你们认为我会相信吗?”

    “相不相信都是你的事!”我淡然的看着他。关键时刻,咱得摆出一副高人的嘴脸,嬉皮笑脸、点头哈腰的只会让人瞧着越来越可疑。

    许队脾气倒不错,笑了一笑,“案子发生了,由于你们是现场证人,需要跟我们回去做个调查。”

    “行!”我挺痛快的答应。现场侦查很快结束,钱万里等人被询问之后,就放回去了。我们和张正杰一起,一块儿上了警车被拉走了,我们自己的车则由一个警察开着。

    尽管张正杰盛情邀请,许队也没答应去他的派出所,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地盘。

    我因职业关系,也算走遍大江南北,无论是繁华都市还是乡里村镇,当地最好的建筑必是公检法国地税联通移动营业厅,此地也不例外。十一层的公安局大楼富丽堂皇,刑警队占据了一层半――据说平均下来,该局连清扫卫生的阿姨都算上,人均办公室两间半。

    许队的办公室是套间,外间是办公区,一张大桌,有一个档案橱、还有书报架、几盆花草等物,内间的门半开着,可以看到里面有床和一张麻将桌,上面堆着绿白色的麻将牌。

    许队见我盯着麻将桌看,有点尴尬:“昨天晚上值班犯困,兄弟们就搓了几把提神。”
    第(2/3)页